前两天在修包的时候看到一个包的来源是Google Code Archive,后来迁移到了SourceForge上,但是更新停留在了09年。这个包的问题是很常见的 config.{guess, sub}
太旧导致无法在riscv64上编译,我例行开了一个issue请求作者更新GNU config,念叨着什么「上游有职责更新」,但是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,之前几乎所有类似的请求上古项目更新的issue都石沉大海。
但是没想到作者很快就在几小时内回复我了,让我迁移到GitHub的source去 autoreconf
试试。
今天在给Arch Linux写着PR的时候好奇去翻了一下,发现这位是01年注册的SourceForge,几乎和我出生年份差不多,他的GitHub Profile写着在Google Inc.工作。
又联想到很多文艺作品中描绘的,存在于20年前的,Y世代的文化与生活。Ubuntu、Arch Linux、NixOS这些中流砥柱的发行版都在彼时首次发布,大量至今仍是众多发行版核心软件包的开源软件在彼时写就,他们用简单却锋利的 perl
和 autotools
构筑着现代计算机工业的基石,又逐渐在10年代伊始集体销声匿迹,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 last commit: 10 years ago
。
很奇怪的是,虽然我在青春期和大学阶段经历了完整的Web3和AI大爆发,我对计算机的情感和思维却好像完全停留在了上一个世代,对现在的计算机热点领域陌生而又茫然。我回首望向12年那个雨夜的绿皮火车,和他初次接触Linux时兴奋如炬的目光相对,然后便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。如果他见到了现在的我,会高兴的抱我一下吗。
我现在无比好奇,上个世代的他们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呢,他们过得还好吗。也不禁怅然,20年后的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呢,下一代眼中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呢?他们是否也会用各种文艺作品来描绘,他们印象中的,用着二刺猿头像,说着可爱的喵喵喵,实际皮下已经是三四十岁的怪大叔老阿姨往昔的辉煌呢。
我是否也会在20年后收到一封邮件,新一代的人或者非人的智能体请求我继续维护留下的遗产,或者请我review那些变更了自我写就后就尘封了十余年的代码呢。
愿薪火相传,美德不灭。
后记
群友: 哪来的下一代
笔者: 下一个性少数又不用我们生,会自己从顺直人那里冒出来的。生生不息,繁荣昌盛。